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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到辽阳三台八景”都有哪些典故? 麻城的“-西陵文圃

作者: admin  发布: 2015-11-19 分类:全部文章 阅读: 565次

三台八景”都有哪些典故? 麻城的“-西陵文圃

说起古代麻城的名胜,知名度最高的是“三台八景”。最早记载“八景”的是纂修于明朝弘治十四年(1501)的《黄州府志》。其卷一《地理》篇下《景致》篇记载:
麻城八景——
龟峰旭日 凤岭朝云 桃林春色 柏子秋阴
龙池夜月 晴崖飞瀑 麻姑仙洞 万松古亭
纂修于清朝康熙九年的《麻城县志》,在卷二“城社志”的《古迹》篇末,也提到了“邑中八景”。与弘治十四年《黄州府志》不同的是:“定惠海棠”取代了“凤岭朝云”,“桃林春色”改成了“桃林春锦”,“晴崖飞瀑”改成“瀑布流泉”。“春色”“春锦”并无实质性变化,不必深究。“晴崖飞瀑”与“瀑布流泉”,景致虽然是同一个,但景观颇不一样:“瀑布流泉”就是一条瀑布,而“晴崖飞瀑”则是只能在晴朗的天气条件下才能呈现的景象。至于“凤岭朝云”和“定惠海棠”,则是完全不同的两处景点。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可能是从明弘治十四年(1501)到清康熙九年(1670),经历了170年的变迁,新的景点“定惠海棠”成长起来了,加上文人们将它与苏轼联系起来,使其身价倍增,于是便跻身于“名胜”之列了。而当时命名名胜的习惯是“八景”或“十景”。
到了乾隆六十年(1795)的《麻城县志》里,“三台八景”作为一项特殊的内容放在正文的前面,并配有图像和简单的文字说明。这是“麻城三台八景”首次定型的表述。三台是白云台、雁台、钓鱼台;八景又将“定惠海棠”换成了“凤岭朝云”,其余与康熙志一样。此后的县志均延续着乾隆志的提法,说明文字逐步臻于定型。
但民间却又流传着另一种版本。民间有《八景诗》,内容是:
龟峰旭日映天明,道观烟霞百术兴,
桃林春锦风光好,龙池夜月照三更。
定惠海棠香百里,柏子秋阴气味新,
白臬飞泉供远眺,麻姑仙洞奏幽琴。
现在介绍的“三台八景”,其实有“三台十景”。

白云台与麻姑仙洞、凤岭朝云
现在,我们将帝主庙到麻姑仙洞这一大片山都叫做五脑山。白云台高耸在仙居山上。仙居山在五脑山的北面。顺着五脑山帝主庙左侧的山道蜿蜒北上二里许是霸王山。再往西北,拾级而上,直达山巅,有巨石峭然高矗,便是白云台。因仙居山云雾缭绕,有朝云暮雨,神女巫山之象,传说这里是麻姑最爱游玩的地方。清朝初期,有人在这里建了些亭台,供人观赏。后因年久失修而毁坏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台上建了一座电视转播铁塔,成了白云台的标志,上面凉风习习,视野开阔,令人神清意爽,心旷神怡。台东南面即是麻姑仙洞。
麻姑仙洞离白云台百步之遥,是一个天然的石洞,洞口宽约一丈,洞深一丈有余,洞口处有一泉眼,水很清凉,从未干涸。洞口立有一龛,供奉麻姑牌位。
相传在东晋时候,后赵国皇帝石虎派将军麻秋来麻城筑城。麻秋是个很残暴的人,要筑城民工每天劳动到鸡叫才能歇息,心肠太黑了。麻秋的女儿麻姑,心地仁慈猛龙雷克顿,为了让民工能早些歇息,她模仿鸡叫,引得公鸡们都提前打鸣,民工们也因此得以提前收工。麻秋发觉此事后要鞭打麻姑,麻姑逃进了仙居山石洞里修道。这就是麻姑仙洞。麻姑修道有成,在城北的一座桥上羽化飞升,人们便都去追赶,但哪里赶得上,眼见她飞入白云深处美人迟慕。后来,人们便称那座桥为望仙桥。
全国有好几种关于麻姑的神话传说,如东海麻姑,为王母娘娘献蟠桃的麻姑等等,麻城的麻姑有独立的渊源,不可与别的麻姑混淆。
凤岭朝云是与白云台在同一自然环境、气候条件下产生的自然景观。凤岭也称凤凰岭,在仙居山西北。长长一带山岭横亘南北,舒缓平润;在其南北两端各有一山,遥相对峙,圆润无峰杀鱼弟。其形恰如一只自由翱翔的凤凰。山上多松,一片葱郁,无杂色,显得十分纯净。据说,每当清晨,山头云雾缭绕,若隐若现,仿佛人间仙境。关于凤岭名称的由来另有一种传说,说是很久以前,曾有一群凤凰聚集于山头,故名。

雁台与白臬飞泉
雁台在白臬山上。山在距市区东南面约三十里的白果镇麻溪河境内,为大坳水库所在地。说是很早以前,有一家有三个儿子,起名为臬、棠、杲。臬靠山发家,做起了木材生意;棠靠水致富,做的是水运生意;杲靠商贸发财,经营起了商品市场。分别住在白臬山、白棠河、白杲铺。白杲铺后来发展为白杲镇。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因为笔误,将白杲写成了“白果”,就是现在的白果镇。另有白杲河,就是源出龟山、鸣山,流经白杲的那条河。白棠河在什么位置百鬼夜行巫九,有待考证。县志上倒是有白棠铺的说法,在今闵集平靖与白果麻溪河交界处。
“臬”这个字很生僻。在口耳相传的过程中柿姐,渐渐叫出三个讹音来:“额”、“鸭”、“雁”,所以,我们听得更多的是白额山、白鸭山或白雁山。
白臬山因著名的和尚道一而闻名。道一是麻城著名望族蕨淡山周氏第十世孙,本名之德,后来自己改为之首,又名明,道一是他的号,还曾自号为金牛小子、小颠仙。他出生于明嘉靖三十三年(1554)或三十四年(1555)。他从小就聪明异常,十六岁时县考第一,选为邑庠生(秀才)。一次,他看到人们争先恐后地抢上渡船过河,心生感悟,从此无心科举,向往道家、佛家学说。游历黄山、雁宕山、王屋山,至武夷山,特别喜爱,便驻足于大王峰。数年后受李贽邀请回到麻城,住进龙湖芝佛寺,并剃度出家。不久,又返还武夷山,居三仰峰。过了几年,又回到麻城,遍访麻城各地,看中了白臬山,在家族和朋友们的资助下,在白臬山建造起了集儒、释、道三家信仰于一体的“三教堂”。后他又怀念起武夷山,乃飘然而去。但徒弟们找到武夷山,强行接他回来尼妥珠单抗。这天晚上,船泊黄州,道一让徒弟们点上香,泡上茶,然后在他身边念佛经。他端坐其中,口吟“日长似岁病方觉高恩星,事大如天死亦休”,溘然逝去,这年五十六岁。
道一建的三教堂规模宏大,依山势自下而上分下、中、上三院。路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下院现在已完全夷为平地,中院只剩一块平坦的地基,在原废址上建有一大间简陋的平房权充寺庙。
道一死后,尸体暂时安置在三教堂。过了两年,他的生前好友——麻城著名乡绅梅之焕和高僧无念去祭拜他,认为白臬山郁郁葱葱,适于安葬。于是决定建座塔。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塔建成。五层,八角,从下往上逐层收束,到顶端便束为一尖顶,但却装饰了一橄榄状的石笋,使整座建筑更显挺拔。面南的正面门楣上方以篆体镌了“大同”二字,据说由梅之焕手书。安葬道一的情形很神奇,传说将尸体移入塔门时,却见道一弯着腰,侧着头,微张着口,凝着眉,仿佛正面对着你,微笑着,静静地听你说话。这时候来了五六个人,议论说这可是一个全身的舍利子呀,必须把他供奉起来。这些人说完话就不见了。在场的士绅和高僧纷纷表态按这些人说的去做。于是将尸体装饰一番安置在塔中,封闭了塔门。这便是神奇的道一塔的由来。
雁台在白臬山顶,台面是一整块巨石,平坦而宽敞,可以容纳数百人。据说,每当道一率弟子来这里开始诵经时,便有雁群闻声降落台面,排成队列好汉杨炽,好像是一群虔诚的修道者。这便是雁台名字的由来。
越过雁台,往北攀登数里,极高处,便是白臬山主峰,即“人”的头部。这儿的景观奇瑰壮丽!面南是大片的石壁,苍褐色的悬崖之上,中间分出一条雪白的石隙,仿佛一匹白练凌空飞下。行至半壁,又被一块突出的岩石阻截、分割,于是冰花飞溅,灿然万朵。这便是麻城的著名景点——白臬飞泉。每逢大雨过后,但见南坡裸露的石壁上飞流直下,波光闪闪,如同匡庐瀑布。其实,山顶并无泉流,白臬飞泉并不是真正的泉,而是视觉景观。石壁间有一洞,传说是当年梅之焕、无念、道一他们经常憩息的地方陈民亮。洞旁有石刻,上为“独峰禅室”,旁为“龙田董子书”;两旁石上分别镌为“清风石”和“明月石”。“龙田董子”为何许人?史书没有记载,现在更无从查考。
上面所记的雁台和白臬飞泉景观,近年因开采石材,两处均已被机械切割,不复旧观。
关于白臬飞泉,还有另一种民间的版本。其址在白臬山脚下现大坳电站旁。这是白臬山水进入麻溪河的出口,宽阔而崎岖的河道是一大面完整的石板,河道由上而下,落差十来丈。平日有水从中流出,委婉曲折,溅起白白的浪花和碎沫。若遇山洪暴发,洪水奔腾咆哮,有如壶口瀑布。

钓鱼台
钓鱼台或称钓台,在阎家河镇境内,南距阎家河镇区约三公里,地名王家岗。
钓鱼台在水中。水是阎家河的一条支流,出三河口蜿蜒迤逦而来,经凤陂畈,向西绕了一道弯后,便到了水面宽阔的钓鱼台。它的西面是低缓的山丘,东面并列着两座圆圆的小山包,恰如处子的一对美乳,两乳之间的乳沟十分分明。西面河道很深,紧靠崖壁,河床宽约三四百米,床底从西往东缓缓升高,渐渐与东面的两座山包融合。由于河道宽,河床深,丰水季节,水势浩大,连同“美人”的“乳沟”里都激荡着波澜;枯水季节,水位下降,“美人”的“乳沟”显现出来,水面平静如镜。这就是龙潭湖嘟嘟宝,简称为龙湖。据传说是在明朝天顺(1457-1464)年间,一场暴雨引发洪水泛滥,激流受到西岸山体的阻挠,便将西岸切割成壁立的崖岸,并将沿岸一带的河床掀翻,沙土随水流冲走,只剩下大大小小的石块,于是形成这么一个深十余米的深潭。距西岸约十米,潭水中突起一方巨石,横约三丈,纵约五六丈,形状恰如一只盘踞着的巨大的神龟;与龟峰山昂首向天的神龟遥遥相对。这就是钓鱼台。
现在的龙潭湖只是一片沙滩和一条浅浅的河沟,钓鱼台只有一米见方的土石堆,完全没有了“潭”和“台”的特征。原因在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修建三河口水库,使下游阎家河水量锐减,龙潭湖水面因而下降很多。二是六十年代“文化大革命”,“破四旧”,对钓鱼台实施爆破,将东端炸掉一米多,使“神龟”没有了龟头。三是七十年代初开展移河造田运动,龙潭湖被填平,改造成了水田。钓鱼台填得残留下一小块土石堆。龙潭湖没有了,钓鱼台名不副实。本世纪初,麻城市政府设想恢复钓鱼台旧观,用推土机推走了表层的田土,因工程太大,难以继续而停止。
最早发现并开发钓鱼台的人是周思久。周思久,字子征,号柳塘,他于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考中进士,官至琼州太守。明隆庆四年(1570)他被罢官,时年四十四岁。柳塘先生爱做学问,爱结交名士,爱名山胜水。他发现并买下龙潭湖,在钓鱼台上建了一座小楼,取名寒碧楼。楼外,他开辟了一小片竹园,在园中搭了一个小篷,取名环竹篷。竹篷边石径外是潭水,取名沙潭,沙潭前面叫渔岬。钓鱼台与西岸之间有独木桥,过了桥,山边有一个洞,取名攓云洞。从洞口往上最高处,种了一柏树,取名叫柏坞。柏坞往下,是壁立的断岸,直到水下,取名小赤壁。由小赤壁顶上往北行百余步,是一片松树林,取名曰松丘。越过松丘,是片低洼地,取名耦耕谷。有了这么一处名胜,柳塘先生给自己新取了一个别号:石潭,以表明他对龙潭湖的钟爱。石潭先生喜欢邀集好友在寒碧楼中自由地漫谈,他还喜欢独自一人在湖边垂钓。每当下雨的时候,石潭先生坐寒碧楼中,看湖水与水中石头相搏击,看搏击激起的雪浪,听浪涛发出的呼号,不禁襟怀激荡,心驰神往。当波平浪静,石潭先生又喜欢驾一叶扁舟,带一些酒食,啸吟《渔父辞》。那情境、那神韵,正如苏轼游赤壁,“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石潭先生是居士,在湖西岸正对着钓鱼台的位置建了一座芝佛寺,在湖东岸最北端的山脚处建了一座龙湖寺。传说开始建寺的时候,挖地基挖出三个灵芝,其形状酷似三个佛像。石潭先生因此给这个寺取名芝佛寺,芝佛院。但就是有了这么个小小的芝佛院,便将龙潭湖和钓鱼台推向了世界。
将龙潭湖和钓鱼台推向世界的推手是李贽。李贽,字宏甫,号卓吾,于明万历十三年(1585)春天来到麻城,住在城里周柳塘的维摩庵,结识了芝佛院的僧人无念。万历十六年夏,李贽在维摩庵落发,正式出家为僧。同年秋,李贽移居芝佛院,这一住一直住到万历二十四年夏天蒋孝刚,前后整整八年。此后于万历二十八年秋冬之间,李贽最后回到龙湖住了短暂的几个月。李贽深爱龙湖,一心以龙湖为家。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李贽在芝佛院的后面续建新院,于是称老院为下院,称新院为上院;上院用于生活起居,下院用于做功课和集中讲学。他还在上院中建了一座塔,作为自己百年后的藏骨之所,取名卓吾和尚塔。在龙湖这八年间,李贽成就了他作为思想家、文学家、诗人的地位,创作了《初潭集》、《焚书》、《续焚书》等重要著作,《藏书》中的绝大多数篇章也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这一时期,龙湖成了一个文化中心,麻城的周思久、周思敬、梅国桢、梅之焕、李长庚、邱坦等,南京的焦竑,山西的刘东星,通州的马经纶,新安的汪本珂,黄梅的汪可受,祖籍麻城的公安“三袁”以及冯梦龙、汤显祖等集官员、学者于一身的文化精英人士,都经常来到龙湖,与李贽交流思想,研讨学问。他们大都对李贽抱有一种崇敬的心情,以他为友甚至为师,称他为长者。这里还要特别说到黄安的著名理学家耿定向,他官至户部尚书,也是名生故旧遍天下。他与李贽是朋友,李贽来麻城前先到黄安,住在耿家;他与李贽是论敌,两人曾进行激烈的交锋,生死般的思想较量。是他成就了李贽,李贽的思想观点、为人品质正是在与他的论战中得到充分展示;是他毁灭了李贽,他们的论战引来了官府对李贽的迫害,直至捣毁芝佛院,烧毁和尚塔,将李贽赶出了麻城。李贽最后以割喉自尽与上层统治集团对抗,成就了他不朽的人生。他没有能藏骨和尚塔,但他成就了龙潭湖,成就了钓鱼台。虽然今日的龙潭湖和钓鱼台已失去了往昔的风采,但它在学术界却享受着世界级的声誉,但凡研究李贽、研究晚明思想史的学者都无一例外地对它怀着深深的眷恋和依依的向往之情,都迫切希望一睹它的实景。他们有的来过,有点失望,但仍然希望再来;有的正在规划着即将实施的旅行。

龟峰旭日
登高望远,怡人胸襟,人人所能亲历;高山之巅,看旭日东升,人人皆知为天下奇观,但极少有人能亲历其境。古今文人详细描写日出景象的极少,最切近、最生动的当数桐城姚鼐的《登泰山记》。他是亲自体验了从泰山顶上日观峰看东海日出的景象的:日将出的时候,“极天,云一线异色,须臾成五采”;日出的时候,“正赤如丹,下有红光动摇承之”。
龟峰山,以奇异的龟形石成为大自然一绝,以万亩红杜鹃闻名华夏,而流传久远的龟峰旭日却知者甚少。看日出必须到最高处,所以龟峰看日出的最佳选择不是龟头,而是装有电视转播塔的位置。这是龟峰山的最高处,海拔1250米。
《麻城县志》这样记述龟峰观日出的景象:“于夜半踞巉岩东望,苍茫烟雾中,忽见火轮平地迸出,俄而金光万道,璀璨射人”。这是乾隆志中的描述,而光绪志中的描述更神奇:“扶桑动摇,海水吞吐,金蛇万道,射心荡目”。因为高山风大,多雾,山下极晴朗的天气,到了山顶往往是云雾缭绕,变化万端。所以登龟峰山看日出必须有好运气。笔者最近携友人于半夜登山,凌晨登顶,约五点半光景,极东深不透底的云海中现出一抹红云,一会,现出隐约的环状。我们激动万分,认为最奇异的一轮火球就要喷薄而出了。但这时大朵的云雾从天边涌起,变化着,先是蘑菇状,后是冠冕状,好不容易等这些云雾散去,红色的云霞又隐约可见,但新的云雾又重新涌起。我们没有看到龟峰旭日,但看到了龟峰日出时的云海,那也是极其美好、极其神奇的。

万松古亭
万松古亭本名万松亭,因为它太古了,所以后人称它为“古亭”。
宋元丰三年(1080)正月,苏轼因“乌台诗案”贬谪黄州,途经麻城。在距离县城西面七里的地方,苏轼看到一座亭子,名叫万松亭。经过询问当地老百姓,苏轼知道了这座亭子的来历。在苏轼经过这里时的十年以前,麻城来了个好县令,名叫张毅。张县令见行人往来辛苦,尤其是夏天酷热难当,便带领老百姓在驿道两边栽满了松树。过了几年,松树蔚然成林。张县令又在树林中建起了一座亭子,取名万松亭。万松亭是行人憩息的好场所,也是张县令施行德政的好样版。可惜,到苏轼看到万松亭的时候,虽然张县令离职不到十年,但他栽种的万松多半已被人砍伐,剩下的不过三四成而已,倒是万松亭仍然矗立在那里,默默地庇护着行人。听到这故事,苏轼不禁感慨万端,当即写下了《万松亭》诗:
十年栽种百年规,好德无人助我仪。
县令若同仓庾氏,亭松应长子孙枝。
天公不救斧斤厄,野火那怜冰雪姿。
为问几株能合抱,殷勤记取角弓诗。
诗的意思是感叹做一件好事不容易,只有像张毅那样一心为民、不谋取私利的人才能做到;同时劝诫人们要像对待自己的亲人那样善待自然皇家律师,与大自然和睦相处。
《万松亭》诗让万松亭矗立在历史的时空中,使之成为麻城最“古”的亭。
万松亭的具体位置现在已难以确定,大抵有两种说法:一说是现在南湖办事处十字凉亭附近;一说为现在鼓楼办事处的七里岗。两种说法都是根据县志中“亭在县西七里”推出来的,十字凉亭距现在的县城西面七里,七里岗距阎河古城畈西面七里。因为民间有一种流传,认为明朝以前的县城在阎河的古城畈,所以鼓楼七里岗成了万松亭故址的一个选项。但阎河古城是不是真的做过县城还有待考证。
总之,经历了漫长岁月的风雨,当年由好县令张毅主持建造的万松亭毁坏了,消失了,只存在于苏轼的诗作中。到明朝天顺年间(1457-1464),麻城著名仕绅、退休官员董应轸出资重建了万松亭,县志所载“县西七里”的万松亭应该就是这座万松亭。其位置应该在十字凉亭,因为董家居住的曲龙溪就是今黄金桥董家塆,而十字凉亭就紧挨着董家塆。至于这个位置是不是宋代万松亭原址,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我的推测,至少在董应轸心目中,这儿就是宋代万松亭原址,最直接的证明就是他为自己取了一个别号:“万松”。

桃林春色(锦)
麻城东有桃林河,其源头在龟山乡石陂村境内,其干流在四望山北侧,于桃林河村头大桥处汇入阎家河。当你乘车前往龟峰山,车出城区十几里以后,会有一条美丽的河流伴随你一段长长的路程,大抵起自桃林河村大桥东端,止于隶属于龟山镇的花桥河村。这就是桃林河的干流。河床宽阔,河道蜿蜒,河水清澈,两岸青山起伏有致。有这样一条动态的玉带飘拂在你的身边,必能带给你好的心情,让你忘记旅途的劳顿。
但与明朝、清朝时候相比周凤臣,它现在的景致已经逊色了许多。那时候,沿河两岸植满了桃树。每当桃花开放季节,绵延十里,灿如红霞。花瓣飘落在水面,随水流起伏,如一床流动的锦被。那时候,没有公路,没有高楼,没有来来往往的车辆,没有各种施工机械的轰响。那时候,河两岸山上的树更多,更大,更茂密;人们大多住着竹篱茅舍,村头多竹林,多古树;田野里,河滩上丁凯乐妈妈,有一些田夫村妇、樵夫渔叟,或者光着屁股、蓄着屎辫相互游戏的小孩。这景象,“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所以文人们喜欢将桃林河比作武陵源。

柏子秋阴
柏子秋阴缘于柏子塔。柏子塔位于阎家河镇北部的九龙山。九龙山地形地貌奇特,以柏子塔所在的山丘为中点,一条条山脊向四面八方蜿蜒开去,恰如一条条舞动的巨龙向柏子塔奔来。这些“龙”一共是九条,所以这座山就叫九龙山。九龙山表面光秃,基本没有树,甚至连草也很少。不大的瘦石和土疙瘩裸露着,很有沧桑感。奇特的地形地貌给了堪舆家(风水先生)发挥的空间,他们说这叫“九龙缠顶”,进而便有了某风水先生临终教给儿子借“地”气神力、以纸人纸马谋反的民间传说,传说的结果是儿子没有完全按照父亲的遗训去做,结果功败垂成,朝廷为镇压异端,在九龙山建造了一座镇压之塔——柏子塔。(具体情节参看本丛书《麻城民间故事》中的《柏子塔》)。
如果真是这样,柏子塔就应该称作九龙塔,因为这传说没有铨释“柏子”二字。
其实,柏子塔是一座佛塔,相传是由唐德宗(李适,780—783在位)时候的僧人虚应禅师主持建造的。虚应禅师其人,生平资料尚未发现,只是在光绪九年版《麻城县志》卷四“寺观”部分,在介绍“明国寺”时说到:“唐德宗时修柏子塔皇叔虚应禅师曾过此”。就是说,虚应禅师是皇帝的叔父,他修了柏子塔,还去过麻城北部地区祖公山上的明国寺。但这信息仅见于光绪志,此前的县志都没有,而且这信息有点让人生疑:虚应禅师的皇叔身份,光绪志为什么不写在有关柏子塔的条目中呢?看来修志的人有点道听途说,顾此失彼。总之,虚应禅师的“皇叔”身份不大靠谱。这里不用管他,还是回到塔上来。柏子塔高九丈九尺,分为九层,1938年秋被日寇飞机炸毁了顶部,现在剩下的只有七层半。抛开“九龙缠顶”的传奇不说,塔本身也确是有些神奇之处。塔初建成时,虚应禅师指示,铸一座没有脚的大铁鼎,将塔顶完全覆盖起来。然而就是在这铁铸的顶部,在铁的缝隙间,居然弯弯曲曲地长出一棵柏树来。这不能不让人感叹生命力的顽强与倔强。这是神奇之一。神奇之二是,每当立秋这一天的午时,塔的四面看不到一点阴影。人们在对此赞叹称奇的同时,也在探讨其科学原理。上面这两点,是“柏子秋阴”的正解,“九龙缠顶”则是对它的民俗化演绎。

龙池夜月
据县志记载,麻城有三个龙池:一是“龙池,在县北门外”;二是“黑龙池,距县东南三里”,“旧传有骊龙睡此”;三是“化龙池,西距县十里樊家桥下,俗传巨鲤化龙”。
龙池夜月的景观在哪一个龙池呢?对此,乾隆六十年的县志语焉不详,光绪八年的县志明确说是黑龙池。
龙池夜月的景观现在已看不到了,这里只能转述县志的描述:池水清莹如碧玉,月亮浸润于水中,如宝珠一样晶莹剔透。如果遇上满月,冰轮倒映水中,随波荡漾,皎洁异常。池水清澈如镜,人立池边如对镜自照,纤毫毕现,光明洁净,如同身处琉璃世界之中。
这实在是人间极境,惜乎不可再得。黑龙池已经不复存在,位置应该在原朝圣门附近。龙池在龙池桥下东侧,因受周围建房的影响,其形既不方也不圆,已不大像一个完整的池,但大样子还在。因为年久失修,加上污水和垃圾的污染,池水已不清澈。至于夜月是否还来光顾,那就不得而知了。

定惠海棠
定惠海棠在定惠寺。定惠寺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已完全毁坏,其遗址在现木子店镇中学处。县志记载“定惠寺在天井山麓”(或曰“天井山之北”),但我们现在看到的木子店镇中学并不在山上,陆雨棠更不在“天井山之北”孙燕佳,是定惠寺曾经有过迁移吗?
定惠寺始建于何时没有确切记载,只有《木子店区志》(1986年打印本)称建于唐德宗三年(782),其消息源估计是出自民间传说。解放后,在定惠寺遗址上曾挖出一块石碑,上面有“明洪武三年重修”字样。
关于定惠寺兴建的缘起和过程,有一个神话传说。说的是定惠寺所在的地方是个“龙地”,名叫乌龙山,山嘴下有口沁水塘,塘中土墩上有株海棠树,树上的花每天按照十二个时辰变换着颜色,永不凋谢。还有民谣唱道:“九龙山,有群党,定惠海棠十里香;牛产麒麟猪产象,此地必要出帝王。”(将乌龙山与九龙山联系在一起,这也许就是“唐德宗三年建寺”传说的由来)。刚刚破了九龙地、建了柏子塔的唐德宗听说了这民谣,急忙派御用风水大师来到乌龙山,破了乌龙地,并建起了定惠寺。
定惠海棠这一名称源于苏东坡。东坡谪居黄州的时候,曾经住在黄州定惠院的隔壁,定惠院里有一棵海棠,明艳、高雅而孤独,正如当时的东坡居士。他喜欢这株海棠,为她赋诗。他题了一首七言古风,更题了一个长长的诗名:“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贵也。”他以写美人的笔触写她:“嫣然一笑竹篱间”,“自然富贵出天姿”,“朱唇得酒晕生脸,翠袖卷纱红映肉”,“日暖风轻春睡足”,“雨中有泪亦凄怆”。多么高贵而哀怨的一个美人呀!他还写了《海棠》一诗,表达了对这位“美人”的依恋:“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就是东坡笔下的“定惠海棠”,它的原生地在黄州爱拍小包子。但东坡在谪居黄州的时候,与隐居麻城杏花村的陈季常过从甚密,多次来麻城访友,于是麻城的定惠海棠便与苏轼有了关系,与黄州的定惠海棠有了交集。
到了明末清初的时候,定惠海棠在文人的笔下火红起来,进而取代“凤岭朝云”而进入麻城八景的行列。第一个站出来为麻城定惠海棠发声的是梅之熉。梅之熉字惠连,是梅国桢的儿子,梅之焕的堂弟。他虽然没有考中举人、进士,也没有建立父兄那样的功业,但他学问渊博,著作丰富,在当时文坛很有影响。他写了一篇《重刻<金刚经注解>序》,文章一开头,他就写道:麻城东八十里有一座定惠寺,不知是哪个朝代建造的。苏东坡谪居黄州的时候,“有《定惠寺看海棠》诗,至今山上多海棠。后人于黄州城建定惠院,遂误传定惠寺在黄州城外,”竟导致多数人不知道定惠寺在麻城。此后不久,麻城举人邹知新又再一次发声,写了《定惠寺记》。他说:定惠寺有海棠,为麻城八景之一,所以题名为“定惠海棠”。沈阳到辽阳他记述了民间的传说:苏东坡谪居黄州时,经常来麻城访友,并游览定惠寺。他又进一步披露:相传,“寺后葬有苏小妹(相传为苏东坡的妹妹)墓。”他进而推论:定惠寺因为海棠花而著名,定惠海棠又因为苏东坡游赏而著名,但是定惠寺可以有两座,而有海棠花的定惠寺难道也有两座不成?所以,苏“东坡所游为麻城定惠寺无疑。”他最后发出这样的感叹:现在天下都知有黄州定惠寺,却没有人说苏东坡游麻城定惠寺,难道真事不被流传,而假事反而得到流传吗?看来寺庙也像人一样是要讲机遇的,可悲呀!
两位乡贤对麻城定惠海棠的大声疾呼言犹在耳,令人感动。但到清朝康熙九年麻城县令屈振奇在主持编修《麻城县志》的时候,虽然大量采用了邹知新撰写的县志资料(未付印),但在对待定惠海棠的问题上却是这样表述的:“苏子瞻题《海棠》诗本在府城,俗传在此。”

道观烟霞
道观烟霞在道观山,道观山在五脑山、霸王山东侧。每当日暮时分,夕阳返照山头,发出柔和的霞光,似有轻烟飘拂其间。特别在秋季雨过天晴的时候,烟霞胜景更为美妙。
道观烟霞之胜还在于道观矶。矶在山脚处,被一大片竹林包围着;隔竹林能听到淙淙的水流声,但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景致。不是有心人,必然至此而却步,因为竹林外长满蒿草甚至荆棘,看不出任何路径。
披荆斩棘,进入竹林,依稀显出一条旧径。行不到百米,至于水边,怪石清溪,豁然在目,真所谓别有洞天。矶体沿溪壑自下而上超级童养媳,深数百米。右边是比较完整的石壁,几乎没有什么裂缝,难以攀援;左边是巨石叠着巨石,形态各异,在其石与石相接的地方,往往可以容三五人歇息;中间是一条溪流在乱石中穿行,其中三处形成飞瀑,经历亿万斯年冲激,将下面的石底冲激成潭,潭都不大,约两三米见方。水是格外地清冷。游人坐到潭边,即便是盛夏季节,也会为之一爽,时间长了,就会不胜其寒。
在最上面一级水潭左上方有一巨石,立面较平,上有古人石刻。一刻“元祐庚午正月晦日建浦黄权思正游四子尚高向扃侍行”,字迹清晰。一刻“吴季坚携家来游己亥清明后一日”,字迹清晰;并刻有五言律诗一首,字迹基本清晰,如第二联“林花红紫杂,樽酒清浊浑”,末联“清明雨新霁,山色逾秀闱”,清晰易认,但首联的末字,第三联的第二字和后一半已有些模糊。“元祐”是宋哲宗的年号,从1086年至1093年,距今已920多年,该石刻还如此完好,堪称奇迹。后一条石刻,看字迹清晰程度及其所处的位置(同一石头同一立面的主要位置),应该与前一条同时略早。按县志记载,还有三条石刻,其中有“大元泰定”字样的,在前举第一条的左上方好像依稀有些影子,不知是不是;后两条笔者尚未找到,希望有志者继续探寻。
右边石壁的上方,地面略平,据说邱长孺曾在这里建造了一座亭子,并在亭壁上题写了一幅对联:“石水生茶味,松风减扇声。”当时热爱旅游、喜欢探险的人士往往不避艰险,攀藤附葛,从石壁的缝隙间攀援上去,踞亭中俯瞰,但见亭子仿佛是立在潭水中。邱长孺名坦、坦之,长孺是他的字,明万历丙午(1606年)武进士,曾任海州参将。邱家是麻城望族,长孺与其父邱齐云(号谦之)皆为海内名士,文坛健笔,所以邱家建亭于道观矶既有这种实力,也有这种雅兴。
大抵名山胜水必然伴随着释道两家的踪影,道观矶也不例外。山脚竹林外便有烟霞寺,由住持僧达清带领徒弟道兴等人修建。据说这烟霞寺的题名来头不小,是由康熙皇帝的第七个儿子多罗淳亲笔手书的“万古烟霞”四个大字。“百度”一下即可发现,多罗淳确有其人,其名胤祐(雍正即位后改为允祐),康熙帝第七子,其初行次为第十五,康熙三十七年三月晋封贝勒,康熙四十八年三月晋封多罗淳郡王,雍正元年四月晋封和硕亲王。烟霞寺是怎么与这位皇亲贵胄攀上了关系呢?现在不得而知。不过荒山野寺每有奇人奇事,也是轻易否定不得的。烟霞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消亡了,现在在其旧址上有一溜极其简陋的平房,看其形态设施,大约有看山人或牧牛人临时居住。在墙壁中嵌有一截石条,上面刻有“有什么春夏秋冬”七个标准的楷体字,字是阳文,雕刻精致,应该是当年烟霞寺门联的一部分吧?

(本文原名《三台八景》,载于金仕善主编麻城文化丛书《麻城名胜暨旧事》第19-37页,中国文史出版社,2015年8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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