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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熔铸【视频】第十五章 帕米尔高原的黄昏,ChatyrTash的奇遇 一个人的西域(续)—帕米尔寻踪-陈达达outlets

作者: admin  发布: 2019-11-23 分类:全部文章 阅读: 598次

【视频】第十五章 帕米尔高原的黄昏,ChatyrTash的奇遇 一个人的西域(续)—帕米尔寻踪-陈达达outlets

第十五章帕米尔高原的黄昏,ChatyrTash的奇遇


这一次经由卡拉苏口岸来到塔吉克斯坦,进行为期半个月的戈尔诺·巴达赫尚省的一个人独行----从穆尔加布,经Alichur到霍罗格;逆溯喷赤河到伊斯卡西姆,行走瓦罕河谷;再沿帕米尔河,重回帕米尔高原。这一路走来,我发现还是Alichur谷地和穆尔加布的Aksu河谷较为平坦,也适宜行走。在什格南地区的Gunt河段与瓦罕山谷的Panj河岸,每一个大大小小的支流谷地三角洲,我们都能看到绿油油的麦田禾苗和周边挺拔的杨树,以及繁茂的沙棘灌木丛与芨芨草,可是当我们沿着帕米尔河谷一路向北,从海拔2900米上升到海拔4200米时,随着海拔高度的不断升高,沿途就逐渐失去了绿色的生气。那些巨大的山背、凶险的山谷到处是荒漠乱石,河谷岸边也多是盐碱滩涂,有多刺的紫云英草垫和一团一团的棱狐茅;而回到Alichur帕米尔时,相比之下,我发现周边又呈现出了另外的一种景色。那弯弯曲曲的Gunt河两岸,生长着厚厚的针茅草,密集的高原草甸铺满整个河谷,形成了帕米尔高原独特的寒漠盐碱草甸地带。偶而有旱獭出没,但瞬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以为,一路上怎么都能抓拍到哪怕一次,或一只“马可波罗”盘羊,但令人遗憾的是,沿途除了看见塔吉克人在各处立下的众多盘羊路标外,一只鲜活的盘羊也没见着,连个影子都没发现。据说,这种珍惜动物现在越来越少,偶尔会在大帕米尔与小帕米尔之间的无人地带出没,已经濒临绝种,就像当初可可西里的藏羚羊在青藏高原所遭遇的劫难一样,人类的贪欲和残暴乃是她们生存的最大天敌。

当我们再次路过白鱼客栈(Ak-Balik)时,一直困扰着我的一个问题又一次浮现于脑海 。1894年冬,当斯文赫定第一次翻越阿莱山脉来到Khargush(哈尔戈什)帕米尔的大喀拉库勒湖,继而又从Langkul帕米尔翻越萨雷阔勒岭到小喀拉库勒湖,以及攀登慕士塔格阿塔,包括他后来又再一次“偷越国界”跑到穆尔加布的帕米尔斯基郭林新气功,Alichur西端Yashilkul湖的苏满塔什,甚至后来从喀拉昆仑山脉的红其拉甫雪山顶上下来,受邀参加1895年3月在克孜勒拉波特一带举行的英俄勘界立桩庆祝活动的前后,斯文赫定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想去而没有去大帕米尔zorkul湖和小帕米尔Chakmaktynkul湖的遗憾。照理说,一个伟大的中亚地理探险家,当他已经来到了帕米尔高原,应该是不会放弃这两个帕米尔高原特别重要的坐标地域的;尤其是对于熟读玄奘西域游记的斯文赫定而言,更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在克孜勒拉波特,赫定只需要往西再走哪怕一公里都可以被“大龙池”的壮观所惊叹,但他终究是没有去,甚至也没有留下哪怕一句话或一个字。作为一个斯文赫定的崇拜者,我曾经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唯一可以拿得出手,来进行解释的理由也许只这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而且还仅仅停留在我个人的主观推测。赫定把自己定位于一个绝对纯粹的地理探险家和发现者,他丝毫不愿意卷入那个时代帕米尔“间谍门”的浑水和污泥中,包括被别人和后人的误解。因为在那个“英俄大博弈”的特殊时代,所有的欧洲探险家,包括戈登、荣赫鹏、寇松爵士、宾德斯基、格罗姆波切夫斯基等等之流,甚至是后来的斯坦因,除了探险、考古,大多数都或多或少身负着英俄两个大国肮脏的政治目的和使命;而Zorkul和Chakmaktynkul湖又正好处于国家政治的敏感区域,所以赫定选择了远离和放弃,选择了中立旁观。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放弃自然是一种遗憾,而恰恰是这种放弃却凸显了赫定先生远大的智慧。他爱惜自己的羽毛,守护着自己一生的荣誉,在帕米尔高原那伟大的古典地理探险历程中,他做到了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甚至干净到我们今天想引用他的有关大、小帕米尔论述的字句也无从找到);那些阴谋家和野心家的勾当,最终与他扯不上没半毛钱关系。百年以后的今天是这样,几千年以后依然如此,这算不算是斯文赫定的先见之明和远见卓识呢?




在回穆尔加布的路上,已是黄昏。这一带山谷非常的开阔,远处是暗淡下来的大帕米尔绵亘的雪峰,北边则是阿莱山脉向高原河谷南挺的一道道雪山山背。南北两边都是一路的缓坡地带,而躺在中间开阔地带的汇流河谷显得非常的从容,厚厚的高原草甸被一抹夕阳照射蹦巴拉,就像是在河谷中铺上的一层绒绒的绿黄地毯。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鼠胆龙威,由于自己是被挤在皮卡车的冬瓜堆旁,又是作为中国银矿干部小谢的老乡,所以我没能要求停车,驻足欣赏,而今天,我让Vazir把车停在路边王牌导演,请他帮忙与当地牧民仔细地打听一下从这里如何去到南边大帕米尔的Zorkul湖和东头的一个叫“NeizaTash”的山口。哪位牧民显得非常的认真,并用手指了指南面山口处的村庄,嘴里念叨着“Bash Gumbez”,好像还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懂,最后又向东比划了一下,意思是“NeizaTash”就在前方不远。当Vazir转头正想告诉我的时候,后座的索契年轻人这时主动的做起了翻译,他先用俄语跟Vazir和牧民一阵沟通,然后再转头又用不错的英语给我解释,“河谷对面山口是一个叫Bash Gumbez的村庄,可以从哪里去到大帕米尔,考虑到我是中国人,牧民还专门说了这个村子里还有一处很显眼的中国人墓地;如果再向东走上几公里,不远处就是Neizatash,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山口Pass,没有村庄,从那里也可以去到大帕米尔。”经索契人这样一解释,我心里已经非常的有数了,眼前的一切,包括当地牧民给我们讲述的,其实都跟我在家备课时所绘制的道路地图完全吻合。这时,Vazir摆手示意我可否继续赶路,我连声OK,并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傍晚7点。尽管时间不早了徐世友,但高原的落日却总是愿意稍迟一点西沉,显得故意的懒散,以便能多用一些时间来拉出长长的山影。我们继续沿着笔直的m41公路向东,此刻,在河谷的中间,远远就能看见一处孤立的山石,跟周围的山体没有任何关联,显得非常的突兀,这里的人管它叫Chatyr Tash。




正当我惊叹于这个怪异的石头(Tash)时,突然发现前方有一辆抛了锚的轿车,有一个金发女郎正在埋头查看。Vazir和索契青年几乎是同一时刻兴奋地示意我的右前方,还没等我开口,Vazir就干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这个车的车尾,并下车跑去查看车头,索契青年也紧随其后。这是一辆很旧的苏制Lada轿车,应该是水箱开了锅,水蒸气冒出一地,其中一个女孩打开车头盖正在努力的检修中。Vazir在一旁很专业的观察了一会儿,并弯腰帮助她在气缸处动了几下,并示意另一位坐在驾驶位的女孩重新发动。这样的操作来回了好几次,其中一位提了一塑料壶水加入水箱后,Vazir最后示意OK。


我们几个人,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其实就这黄昏救急的短短十几分钟。这是两个自驾横穿帕米尔高原的法国女孩,检查车的那个叫Solene,而另一个负责驾驶的叫Charlotte。Solene比较随和,头戴一个毛线帽,围了一条银白色纱巾易县奶奶庙,蓝色衬衣外套了一件宽松的外套,穿一条深色的长裤,脚蹬一双黄褐色翻毛皮鞋;当她点燃香烟,脱掉帽子,金色的头发在风中散乱时,令她显得格外的潇洒帅气;相比之下,Charlotte显得要淑女一些,她扎着两条小辫,戴一副白框的墨镜;头上戴一顶塔吉克无沿小花帽,身穿一件估计是在杜尚别买的塔吉克花边长衫,外套一件翻毛的防寒服,穿一条灰色的裤袜,脚上登的也是一双翻毛皮鞋。据她俩说,现在刚好大学毕业,不着急去工作上班赤阳老魔,而是选择先做一次为期一年的世界旅行。此次,在杜尚别她俩以600美金的价格购得这辆Lada破车,一路从杜尚别到霍罗格,走瓦罕山谷,经Alichur一路而来,准备经大喀拉库勒湖,再去吉尔吉斯斯坦的奥什。此时此刻,在这个了无人烟的高原荒漠,在日落黄昏的寂静山谷,还真有点美国电影“末路狂花”的感觉。


Vazir热心地帮助她们修好了车后,我们的车开始押在两个女孩子的车尾继续赶路,可没走出3公里远,Lada车又抛了锚,驾驶员只得下去继续帮忙修车。这时,其中那个驾驶位上的Charlotte直接跑到我的跟前,居然用了几句不很通顺的中文跟我交流。
“你会讲汉语?”我惊诧地问道;
“一丢丢。” Charlotte睁大着双眼回答说,“她曾在台湾留过学,还在深圳短期勤工俭学绿雪芽。”
原来如此啊,不过她的汉语讲得实在是糟糕,根本无法交流,只有夹杂些英语单词才能做到彼此会意。她问我能否把刚才一路上拍的那些抛锚修车的照片转给她留存,我连声回答说没有问题,并询问她的微信号,女孩回答说微信现在开不了,于是我就说五虎屠龙,等一起到了穆尔加布后给我留个邮箱也可以。Charlotte完全听懂了我的中国话,并满意的回到车里。当我们再一次启程上路后,Vazir依然是慢慢尾随其后。过了好大一阵,我假装征询Vazir和索契青年的意见,意思是“天快黑了,就不尾随她们了,马翠霞 我们径直往前赶,怎么样?”驾驶员望了我一眼,没吱声,索契青年也沉默不语。看着他俩这个态度,我故意让Vazir超车。车倒是超了过去,但始终感觉到Vazir压了速度舞女泪歌词,并不时偏头偷看后视镜驱动器未就绪。


其实,我怎么会狠心把这两个年轻漂亮的法国姑娘丢在这快要天黑的荒漠高原中呢?更何况她们的车还有故障。我这么做,其实就是希望Vazir和索契青年能勇敢地对我说,“不,别丢下她俩,我们要跟她们一路,保护她们。”可他们两个大男人居然都没敢站出来反对我,令我失望之极。当过了neizatash塔什山口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朦胧中,我通过后视镜仍然不见那辆Lada破车的踪影,我自己倒是首先有点沉不住气了。他们两个依然不吭一声符文熔铸,整个车厢里出现一种莫名不安的沉默。我心里清楚他们两个在想什么,但也不指望他们两个向我请求掉头了,于是,索性命令Vazir靠边停车,并叮嘱他和索契青年赶快掉头回去看看后面那辆Lada轿车究竟出了什么状况,是否需要帮助?而我自己呢,我告诉他俩,我会留在这个位置,原地等他们一起回来,并抓拍他们翻越垭口那一瞬间的照片。Vazir一听,满脸的高兴,二话不说,憋足了劲掉头就跑。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在这个海拔4100米的旷野中,我发现这一带全是一些严重被冰雪风蚀的山体,锐利尖钢般挺拔。一个个高低不一的山尖,错乱的排列在或宽或窄的谷底里,仿佛置身于一片巨大的山石丛林之中,无尽无边。当最后的一抹夕阳照进这片“丛林”时,整个的峡谷被染得通体火红,衬托着远处白色的雪峰和寂静的夜色,那天地之间燃烧的力量喷薄欲出,又神秘幽深。山谷傍晚的温度没料想到会下降得如此之快,不多一会就冷得我直打哆嗦,尤其是从山谷口刮出一阵阵的妖风时,更是令人不寒而栗。我开始紧紧地双手抱肩,并小步的在路边来回的踱步转圈,心里开始怨恨起Vazir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慢。终于,他们先后出现在了垭口上瑠川里菜,并冲下来停在我的身旁。Vazir倒是很自觉,对于耽误太长时间感到非常的抱歉,但同时也看得出来他很是高兴,还特意转身称赞我很绅士,那个索契青年也连声附和。“狗屁个绅士,都快冻成狗了”,我心里暗想,不过我也是蛮享受这种赞美的。正如你所知道的,其实我一直都在等待时机,期待有人能首先站出来请求援助。可事后想一想,两个车,五个人,一头是两个陌生的女孩,一头是我顾的车手和免费搭车的索契青年,在这个夜色凤高的荒漠夜晚,我不发话,谁又会先开口呢?我才是那个唯一能站出来发号施令的人啊!
就这样,我们一起继续走走停停、停停修修,直到深夜11:00点,我们终于回到了穆尔加布,回到了Vazir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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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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