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网站首页 /全部文章/ 正文

神渊古纪【视频】米沃什著名的三首小诗-外国诗歌精选

作者: admin  发布: 2019-09-14 分类:全部文章 阅读: 531次

【视频】米沃什著名的三首小诗-外国诗歌精选



切斯拉夫·米沃什(Czeslaw Milosz 1911-2004),波兰当代最伟大的诗人和翻译家。主要作品有诗集《冰封的日子》、《三个季节》、《冬日钟声》、《白昼之光》、《日出日落之处》;日记《猎人的一年》;论著《被奴役的心灵》;小说《夺权》等。1980年作品《拆散的笔记本》获诺贝尔文学奖。

米沃什谈诗歌创作
1. Gift
BYCZESLAW MILOSZ
A day so happy.Fog lifted early. I worked in the garden.Hummingbirds were stopping over the honeysuckle flowers.There was no thing on earth I wanted to possess.I knew no one worth my envying him.Whatever evil I had suffered, I forgot.To think that once I was the same man did not embarrass me.In my body I felt no pain.When straightening up, I saw blue sea and sails.
1. 礼物
西川 译如此幸福的一天雾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蜂鸟停在忍冬花上。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鼠疫屠城。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在我身上没有痛苦。真起腰来,于云霆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文|胡游
米沃什的《礼物》并非是写送礼物,而是觉得如此幸福的一天便是礼物。“雾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从开头的幸福之语转眼到动的生活,在这种对比的叙述中,一种由静至动的日常凸显了出来,诗人拥有的一切都是栖居在平常的物质基础之上的,而他的内心对平静的日子并没有什么意见。“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第四句诗,或者说这个句子是非常重的。
贝内代托·克罗齐在判断诗为何物时,说过这样的话:“首先就会从中得出两个经常存在的、必不可少的因素,即一系列形象和使这些形象变得栩栩如生的情感”。由生活而入诗的境界是诗人惯用的手法,他付诸自我感情,“占有”这词,有了一种自然而然的强劲,一种主动权。
米沃什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他流离失所,终日看着夜空,寻找家乡的方向。但是他却说:“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这句是上一句的跌宕,他以反常的姿态,呈现出一种反叛的诗学姿态,打破了之前铺垫的平淡,有了意外的翻转:“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
他已经忘记了过去遭受的种种,那些不堪,都如落叶轻轻落下,这份并不突然降临的释然,也许是诗人内心深处的一种真相或者诗意的偏执,从而让诗有了一种力量。尤其是平静的生活之后,微微揭开池塘的皱纹。不妨说,这里已经涉及到“生命的重量”。
“想到故乡……”米沃什擅长用语言描述极具想象力的细节,这一点,和博尔赫斯很相似。这种描写,又有别于一般的田园作家,因为他的诗文里,带着更多的哲理和宗教感。能够轻易抵达入幽,达到你内心的最深处侨声中学。米沃什于我们,就像他在《寂寞研究》里写的,是“巨大的,桔黄色的光”。
从“故乡”到“难为情”到“我的身上没有痛苦。”从视觉转移到了感觉,进而到了知觉和触觉上,这其中犹如几条河道,摆来摆去沦陷城中 ,中间没有明显的分界。在米沃什的另一首诗歌《窗》中,意象时而蜻蜓点水,时而摇摇曳曳。
黎明时我向窗外了望,见棵年轻的苹果树沐着曙光。
又一个黎明我望着窗外,苹果树已经是果实累累泰国朱拉。可能过去了许多岁月,睡梦里出现过什么,我再也记不起。
找各种日常中,诗意却油然而生,这是每个诗人的天职,用跳跃的组合方式传递出有节奏的情感。每天看到的那棵苹果树不再是我昨天看到的那棵,不知远方的女子还是我初见的模样吗?是否伴君左侧梦幻战记,是否芳心未许。
“直起腰来,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挂着风帆的船正行驶在大海上,这并非是眼前所见,他站起来,眼前会有一扇窗,遮住他的视线。“风帆”和“大海”,这道出了诗人的秘密,他不再专注于庸俗之物,伴随着心灵之门的打开,他词语中的缝隙表达了一种无可言说的自由和幸福。他开始了另一种诗的环顾:
我在未知的年里环顾,
意识到从那么远来的人很少,
我浸透了阳光,
正像植物浸透了水。
那是个遥远的岁月,
狐色的,像横锯的红杉树桩
或者十一月山丘上的藤叶。
在它的小树林和室内,
音乐的律动强烈地拍击,
自黑暗的山上奔下,支流纠缠。
2. A Confession
BYCZESLAW MILOSZ
My lord, I loved strawberry jam
And the dark sweetness of a woman's body.
Also well-chilled vodka, herring in olive oil,
Scents, of cinnamon, of cloves.
So what kind of prophet am I? Why should the spirit
Have visited such a man? Many others
Were justly called, and trustworthy.
Who would have trusted me? For they saw
How I empty glasses, throw myself on food,
And glance greedily at the waitress's neck.
Flawed and aware of it. Desiring greatness,
Able to recognize greatness wherever it is,
And yet not quite, only in a part盖欧扎克, clairvoyant,
I knew what was left for smaller men like me
A feast of brief hopes,神渊古纪 a rally of the proud,
A tournament of hunchbacks, literature.
2. 坦白
张曙光 译
我的主,我爱过草莓果酱
和女人身体中隐秘的甜蜜。
还有冰镇伏特加,浸橄榄油的鲱鱼,
肉桂和丁香的香气。
那么我是哪一类预言家?为什么幽灵会
造访这样的人?很多别的人
被公正地召唤,并可以信赖。
谁会信任我?因为我们看见
我怎样喝空杯子,扑向食物,
贪婪地瞥着女招待的脖子。
有缺点并且自知。渴望伟大,
能够认出伟大,无论它在哪里,
但还不完全,只是部分,有眼光,
我知道为我这样的小人物剩下了什么:
短暂希望的盛宴犹大宾虚,高傲者的集会,
驼背人的比赛,还有文学。
3.蟒蛇
李以亮 译
我想说出真相大象映画 ,
但感觉徒然红歌100首。
我试图坦白,
却没有什么能够坦白。
我不相信精神疗法。
我知道我会说出不少谎言。
如此,我带给自己一条缠绕着的愧疚——
它于我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我站在雅斯朱尼的拉乌杜尼卡湿地,
一条蟒蛇拖着尾巴正消失在
矮松林下的苔藓。
我扣动扳机,铅弹射出了霰弹枪。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否有粒子弹
击中那可怕的白腹
或它背上的条形纹。
较之心灵的种种冒险,无论如何
这容易叙述得多。

文 | 黄强
有人说,米沃什的作家生涯,是20世纪最完美的。米沃什出生于立陶宛一个靠近维尔诺的小小村庄,经历了波兰、法国、美国等地的生活,跨越了多种政治体制,从出生于一个无法向外国人解释的无名之地,到在波兰的克拉科夫入葬圣殿,他经历了人们所能想象的所有潮起潮落,阴晴圆缺。尽管已经有了对他作品的不少翻译,其实国人对他的了解还是非常有限。除了他的《米沃什词典》,他主要还是以诗作和政论著作而著称,并以其诗歌创作王山水,获得了1980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需要注意的是,现代诗歌界有两个米沃什。一个是切·米沃什我们的仙境,就是这两首诗的作者,诺奖得主。还有一位叫奥斯卡·米沃什,是他的远亲,著名的后象征主义诗人,住在巴黎。对于这位奥斯卡·米沃什,国内所知甚少,甚至不知其存在,其实两人之间具有一种重要的精神传承。
米沃什的诗歌的最大特点之一,是抽象性与具体性的高度结合。或者说,在他的诗中蓝可儿之旅,精神一直在寻找具体的化身万宝路冰蓝。他的诗可以非常直白,也可以非常晦涩,主要原因就在于这一特点:具体,让他的诗显得浅显易懂,精神,让他的诗歌难以捉摸。因此,他的“诗情”,与中国诗歌有相通之处张角定理。这也是他颇受中国读者欢迎的原因之一。
《蟒蛇》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特色。初读之下,完全可以看作是一个连续的比喻。即蟒蛇就是“缠绕着的愧疚”。它几乎出现在诗的最中间,连带起了整首诗的前前后后。猎杀蟒蛇的戏剧性场景(扣动扳机,射出子弹),以及对这一行为是否有结果的疑惑(直到今天也不知道……),让“缠绕的愧疚”是否像“精神疗法”之后一样,得到痊愈,得到根治,变得完全不可确定。诗人最后感叹:精神上的冒险,远远比一场具体的猎杀行为更难表述。
然而,诗人在愧疚什么?愧疚没有说出真相?还是愧疚说不出真相?真相又是什么呢?等等。而且,蟒蛇与愧疚的关系,究竟是“比”的关系(即连续的比喻),还是反过来的“兴”的关系,也就是说由愧疚引出了蟒蛇这一更加无法定义其指向的意象?
这样一来,诗的解读就可以有多种可能性,从而为这首诗蒙上一种神秘。这里也触及到了米沃什对诗歌的一个信念。作为斯维登堡、西蒙娜·韦伊和奥斯卡·米沃什的信徒,他坚信,诗歌必须是神秘的。
在《蟒蛇》中,诗人说,我想坦白,却没有什么能够坦白。而在《坦白》中,我们可以看到一种浓郁的基督教氛围与鲜活的世俗世界的反差。米沃什是一位深受基督教影响的诗人,同时又是一位充满怀疑主义的异端分子,这让他的文学世界更加丰富、复杂。他本人还亲自翻译了《圣经》。这里的“坦白”,显然让人想到“忏悔”。开篇的“我的主”,以及后面的“预言家”、“召唤”等词语,都在营造出这样一种宗教氛围新快现 。
然而,坦白的内容完全是世俗的,是身体的,是感官的,是欲望的,是人性的。在坦白中,无处不见人性的弱点,以及与上帝的无限相对应的“有限”(有缺点并且自知,只能看到伟大的“部分”,小人物,等等)。在这样的“有限”中陈亚春,还能做什么李圣根?除了人作为人可以得到的那些享受,以及那些可怜的游戏和虚荣?幸好,还有文学。
在西方语言中,有一种说法庐州太太,叫作“剩下的都只能算是文学”,原本是一句具有讽刺意味的话,用来嘲笑文学创作者的夸夸其谈,或者指语言的那种不具体的浮夸、空洞。然而诗人反其道而用之,让文学作为“剩下的”可以做的事情,成为一种救赎和自我救赎的手段包钢医院。这就让人联想到荒诞世界中的加缪。文学是荒诞世界中的反抗者尚能运用的、可以信赖的手段,即便人的处境已经类似西西弗。据说,在巴黎流亡期间(1951-1960),米沃什的生活非常艰难,巴黎的文坛并不接受他。惟有加缪,向他伸出了友谊之手。

« 上一篇 下一篇 » 原创文章,转载请注明出处!标签: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文章归档